Ｃａｆｅ′

秤是很棒的人
感謝他容許我說了過多無聊話語騷擾他
那次提到班上某人，進而關係到秤
我說話總是直接地傷了人才愧疚道歉
「偶爾也要聽一點這種話刺激」秤苦笑著原諒了我

秤談了他的未來計畫（廣播ＤＪ或建築系）
「你很像垃圾桶」秤說
並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形容詞
所以了解秤所說的『垃圾桶』是指『讓人抒解垃圾般心事的聽者』
秤也曾被許多人稱讚過『垃圾桶』稱號
所以附上他的解說：「這是『信賴』你的意思」
十分開心秤對我厚愛的肯定
但我卻被秤解說時其中一句話震撼地不知所措

「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你…」他說

秤『真正認識』我這個廢柴的時間並不長
頂多一年的相處，但我認為秤和ＣＫ一樣
都是讓我能暢談而無須掩飾的朋友
那為什麼秤會不了解我呢？
他所指的『不了解』是指我不停隱藏的真相嗎？

或許吧，畢竟我連在電子報也沒提起
那個我未能告訴任何人的秘密
我想


老王帶我熬過第二次學測前那一段暑假
書看累了，和老王坐在Ｋ書中心外的水泥椅子
手拿一杯附近茶舖《藍天鵝》的冰涼飲料
聊什麼都無所謂，暫時忘卻一切壓力
能交談著，就好

忘記哪天，或許是黑夜迷濛了心神
我突然稍稍提了『那個秘密』
「你要改呀，總不能這樣下去」老王說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說
或許是因為三年前的事情
總讓自己心痛地不敢再去想起
卻使自私的種子在心中緩緩發芽

然後學測一天天逼近
終於受不了失眠
良心譴責自己並折磨著每一個記憶
腦中不停播送秤的話語『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你很了解你很了解你』
我卻無法以眼淚宣洩任何痛苦
我知道該說，該說出一切
但該向誰說


半夜兩點，媽搭上駛往台北的客運
臥室只剩我獨享大床
扔開枕頭拿起手機播出號碼
除了跟Ｗ聊，我實在無法坦承
坦承『那個秘密』的存在和黑暗與自私

邊哭邊和大佬講話

Ｗ輕而易舉地解釋每個念頭的偏向
（可是我還是想跟NaNa組同盟會OTZ）
雖然我已經忘了Ｗ當時說了些什麼
（『至少要為別人活下去』你說）
雖然我仍然無法諒解自己或我的家庭
（『你媽真的很棒…我該不該去買束花贖罪啊？』我說）
但謝謝Ｗ聽我說了兩小時多
（我用棉被擦眼淚；衛生紙擤鼻涕）
並不停告訴我如何讓事情更簡單清楚化
（『讓我們來舉個例子…』你說，我爆笑）

然後清晨時我說哪天一起回國小看日出吧
（我只是想喝氣泡酒盪鞦韆罷了）

Ｗ其實不太甘願聽那樣的事吧
我知道，可時那時候崩潰太快來不及收回
所以對不起，至上十二萬分歉意>"<
講完那通手機最開心的是我哭了
終於能好好把什麼狗屁寂寞害怕裝進淚滴
接著全部流放出我的腦海
所以謝謝Ｗ，至上十二萬分感激>"<


說過，討厭曖昧
哪天我一定會把一切一切『那麼秘密』告訴大家
只是我還沒有勇氣把內容好好說完而不害怕任何輿論
再次感謝秤、老王、Ｗ

希望那刻，我能像個旁觀者
雲淡風清描述著每一個轉折
無論想法幼稚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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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努力朝旁觀者邁進
我一定會再來寫短評
等到那天